姮姒_LL

维勇
平等的爱最好了

【维勇】第七杯 04

一个生病梗ww



“可是——为什么呢?”

勇利眯起眼睛,顿了顿,开口问道。秋日晴好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维克托宽敞的办公室里,给男子高大的身形钩上一圈金边。和煦的光芒将他包裹起来,勇利感觉维克托距自己更近了,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更远了。

然后他看见维克托笑了。他别过脸去,刘海遮住眼睛,只能看见上扬的嘴角。男子削瘦的侧脸无法带给人亲和力,那让勇利觉得更加不安。

“因为——”他说着扭回头来,“勇利看上去,就非常需要我的帮助。”

勇利的眉头蹙在一起,一副不解的神情。这话的意思,仿佛“无助”也是一种长相似的,而勇利恰好长了这么一张脸。他半张着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,对方就又补充了下文。

“像小猪呢。”

“诶?”勇利欲哭无泪。这是说我蠢的意思吗?

但最终,维克托会帮勇利辅导功课,这件事就暂时先这么定下来了。

从维克托的办公室走出来,勇利扶了扶肩上的双肩包带,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。

他庆幸维克托没提头天晚上的事。但是对方认出自己来了,这是毋庸置疑的,否则为什么要摘他眼镜。勇利抬手捏住了耳廓揉搓着,眼神盯紧脚尖前一厘米的空地,想不通为什么呼吸会凝滞在咽部,带给他心慌意乱的感觉。

但是能被维克托辅导肯定是好事,最起码自己还没笨到有老师亲自辅导还无法通过期末考的程度。虽然前一晚的处境的确太尴尬了,但既然维克托也没提到,那么就让它过去吧。

勇利自己也没意识到,他正在把自己和维克托的相处简单地割成好和不好两种性质。就像小时候会问父亲母亲电视上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样,用好坏来评价一个人或者一件事都显得太幼稚了,但是对现在的勇利来说是足够有效的。

如果勇利再多一些与人交往的经历,他就能很快地意识到,无法定义自己和另一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一件祸福相依的事。这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正变得深,而这种羁绊终将导致两个结果,或地久天长,或分崩离析。

但是勇利不知道。他不仅不知道,还企图把自己和维克托之间的关系用最简单的方式给理清。

连着在心里画出第三个对勾时,勇利觉得放心了一点。对维克托的印象,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夜情对象,而是愿意辅导自己的新几何学教授,对前一晚酒后发生的事毫不在意,而且看起来人品很好。

想通了这些,他转了主意,欢天喜地地离开学校,专程走远了一点,赶到校外那家非常地道的日本料理店要了一份炸猪排盖饭安慰自己,又打包了一份玉子烧回寝室带给披集,给他昨晚的担忧致个歉。

然后,这天晚上,他梦见了维克托。

他梦见自己被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裹上浴巾,擦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,然后扔到床上去。男人站在床边对着他打量了两眼后俯身下来,一边解开自己浴袍的腰带一边把自己的身体覆在勇利身上。他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勇利双腿之间,然后低下头噙住男生的嘴唇。

嘴唇和嘴唇,舌头和舌头,这个吻慢慢变得激烈起来。勇利发出了几声抗议般地呜咽。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维克托松开他的嘴唇,把他黏在额头上的黑发拨开,手指又顺着脸颊的轮廓抚摸下来。勇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均匀呼吸后,他吞了口口水,伸出舌尖很快地扫过了自己下嘴唇,看向维克托。

男人的手指顿在他下颌处,然后他开口问道:“休息够了没?”

“我的名字是维克托,希望你等下不要叫错人。”

凝视片刻,他再次把嘴唇印在了勇利的嘴唇上。

勇利醒了。他猛地坐起身来,感觉到自己脊背上全是汗。

大脑没能记得的东西,身体却记得了。



这下勇利真的不知道怎么去上课了。

前天午后所做的一切心理推设被自己的梦毁了。勇利早起时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,见到在餐桌边吃早餐的披集打了个招呼,反倒把他吓了一跳。

“勇、勇利,”少年犹豫着开口,“你昨天半夜翻窗出去了吗?”

勇利没搭茬,自己闪进卫生间去洗漱,日常的梳洗结束后,勇利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愣了会神,然后低下头去拧开龙头,用水打湿了自己的头发。

披集听见吹风机的声音,叼着半块吐司走到浴室门前,看着勇利正对着镜子把自己的黑发吹得服帖。

他没说话,任凭吹风机的轰鸣声响在清晨的卫生间里。要知道勇利每天早上都是睡到最后一刻翘着一头头发出门的。

他坐回餐桌边,摸过手机来,穿了条简讯给优子:“我觉得勇利可能有交往对象了。”

优子的回信来得很快:“我也觉得。”

而对着镜子一缕一缕理顺自己发丝的男生不可能知道这些。他吹干头发走出卫生间,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不一会就背起书包冲到玄幻处一面换鞋子一面和披集告别:“披集我先走了!”

“勇利,早饭!”披集赶紧喊住他,指指桌上的面包。
“来不及吃了!”勇利甩上了门。

躺在床上让时间虚度,直到摸过手机来看时间时才想起来今天的几何学是早上第一节。勇利踢开被子跳出床铺,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冲出门去,好歹在上课铃响前到了宿舍。

坐在座位上心跳不止,勇利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,把手掌贴上去,让发凉的课本封皮给自己的掌心降降温,他翻开课本,接着昨天讲到的部分往下读起来。

铃声响了,勇利随着清脆的铃响抬起了头。教室安静下来。可是没有人走上讲台。勇利看着空荡荡的讲台,愣了三秒钟的神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了,四下开始吵嚷起来。勇利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已经上课十分钟了。他握着手机徒劳地解开键盘锁又关上,早知道昨天应该和维克托要个电话的。

门前突然出现了个人,金色短发身材颀长,在教室门口站定敲了敲门,待同学们都安静了开口说:“尼基弗洛夫教授今天早上临时身体不太舒服,不能来上课了。大家先回去吧,补课时间到时候在网站上通知大家。”

“浪费时间——”教室里不约而同地传来抱怨声,勇利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了三秒钟,赶紧收拾好了书本,拎起背包追出门去。

“教授!”男生开口喊住刚刚通知听课的老师,追上去问道,“尼基弗洛夫教授怎么了?”

“他呀,”金发的男子捂住额头,看起来一副犯难的样子,“胃病犯了,老毛病了。”说着还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,叹了口气。

勇利皱着眉,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,就追问道:“那他现在人在哪里?”

“在办公室,”金发的教授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子对维克托表达的过分关心,低下眼睛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,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
“嗯,有点事要找他。谢谢您。”黑发的男生道过谢,把背包往肩上一甩,就往教学楼深处跑去了。

维克托办公室的位置比较偏僻,但还算好找。勇利没费什么功夫,就站在了男子的房门前面。他抬手敲敲门,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。

“克里斯,我不是说了我没事……”男人的声音里有一份不耐烦,勇利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体,看见房门在自己面前打开。

随后是一声惊叹:“勇利?”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维克托的声音有点沙哑。他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和西裤,领带被摘掉了,衣扣解开到胸膛处,外面披了一件浅灰色针织睡袍。勇利看着维克托眼下比自己还要重的两道黑眼圈,银发乱糟糟地翘得不成样子,突然忍不住想笑。

维克托看着男生绷着脸看着自己,往后让了让身子:“先进来吧。”

勇利也不客气,走进维克托的办公室,摘下书包搁在沙发上,就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。

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马克杯,勇利走过去,里面的咖啡已经半凉了。马克杯旁边还放着半杯酒。他回头看了维克托一眼,对方还一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前。

勇利刚往前走了几步,就看见银发男人突然皱起眉弓下腰去,手捂在自己胃部的位置,感觉已经痛得发不出声。

他赶紧跑过去,扶过维克托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坐好,然后跑到壁橱边取出电水壶烧上开水,又在壁橱里挑挑拣拣,拿出一罐蜂蜜备用。

最后他回到维克托身边,站在沙发旁看着维克托嘴唇苍白的样子,清了清嗓子开口。

虽然声音有点颤抖,但是语气是坚定的。

他声音不大,说话却一字一顿异常清晰:“教授,如果你想要帮我,请先把你自己照顾好。”
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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